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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过郁晚的手贴上自己的脸,湿润的眼尾轻蹭她的拇指,“遇袭后的这些天,我一直在后悔一件后悔过无数次的事——我后悔五年前不该和你吵架。我忍不住想,如果注定要死在二十叁岁,我希望这五年都是和你一起度过。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短,短到我不甘心、不忍心、也舍不得死。郁晚,我们曾经说过要相伴一生,这话现在还作数吗?”
湿热的水意沾湿掌心的纹路,郁晚轻轻吸了吸鼻子,“当然作数。”
闵宵含着泪笑开,干燥的唇轻轻贴了贴她的手心,“往后你想做什么,我不会拦着你,但你也不要再将我推开。”
郁晚郑重点头,“等誉亲王落马、郁家沉冤得雪,这二十多年来的心结便算抚平,往后我也该重新做打算。”
“你想做什么?”
郁晚沉吟片刻,故意卖关子,“还未着手开始呢,以后告诉你。”
两人又天南海北地说了许多话,夜色渐深,正当睡意昏沉的时候,屋外的木门忽然“吱呀”一声轻响。
郁晚倏然眼神清明,竖着耳朵去听,那脚步声是绿曲的,正匆匆朝萦娘夫妇的住房去。
她松下一口气,想起白日与萦娘的谈话,喃喃道:“既然萦娘是符家人,绿曲应当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闵宵颔首,“符家出事距今不到二十年。”而绿曲看起来已有二十岁。
“现下也不知是个什么状况,在集羊镇丢了人,边北王往怕是要将这镇子的地皮都翻起一层。”
话至此处,绿曲的脚步声又仓皇往门外去,郁晚纳罕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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