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年纪大的老人面上忿忿:“王上怎么想的!好好儿的打什么仗!二十年前那一场输得还不够惨?如今内忧外患,百姓苦哇!他这般穷兵黩武的人怎当得好君王!”
年轻人着急忙慌地捂他的嘴,“嘿,宏伯,这话你也敢说!祸从口出啊!”
郁晚不动声色地竖着耳朵,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指尖抵上袖中的匕首,用力到指甲泛白,眉间蹙起几道深壑。
十四州与边北积怨已久,定不会忍下这口气,两地交战一触即发!而那被俘虏的十四州官员将会面临的境地也再明晰不过,要么做边北找十四州谈判的本钱,要么受尽酷刑而死。她脑中浮出她亲手了结埋葬的那人,他们活活砍去他的下肢,对谋逆的自己人如此,又怎会对敌军的官员手软?
正思及此,人群忽然喧哗,郁晚回过神,和旁人一道探着脑袋往街头方向张望。
目光所及之处,边北玄鹰军旗高举,气派地迎风招展,两列威武的骑兵开路,步兵紧随其后护卫左右,而那被兵将围得水泄不通的道路正中,辘辘行来几辆铁铸的囚车,皆用黑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见里头是什么光景。
囚车自面前行过,郁晚忽然觉得胸腔里的心脏跳得又急又乱,声音震得人昏沉。她的视线不自觉跟着其中一辆移动,分明周围人声喧闹,她却能清晰听见车毂摩挲地面发出的轻微沙沙声,甚至好似听见了里头的人沉重又痛苦的喘息声。
旁边的人点着手指数数,“一辆,两辆,叁辆,四辆。抓了四个人?”
“当是没错,四个,也不知是什么官。”另一人附和,极低地叹息:“唉,王上不仁啊,又要开战了!”
视线从街头移到街尾,直到囚车远得看不见,周围的人散开,还有些好热闹的跟着追上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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