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宵无奈地点头,“牵扯甚远。陛下与誉亲王是同胞亲兄弟,先太后高龄得子,陛下长了誉亲王近二十岁,如兄如父,一路看护着他长大。陛下虽是嫡长子,却并不受先帝赏识,太子之位长久空悬。那时六皇子风头无二,先帝有意册立其为太子的传言甚嚣尘上,正在陛下困顿之时,誉亲王挺身而出与他齐心并肩,共谋大业。后来六皇子暴毙,先帝临终前传位于陛下,他那时已年近五十岁。经历这般生死与共的风波,陛下对誉亲王既有血亲的情分,又有盟友的信赖与感激,两人感情甚笃,旁人无以离间。”
向来听闻皇家无真情,待亲耳听得这等辛秘,头回真切知道皇子当真会为了皇位争个你死我活。
郁晚怔懵地咂舌,“难怪陛下能这般容忍誉亲王,但他也太有恃无恐了些,做的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够人头落地了。”
“不触及根本,陛下大抵不会动他。”
皇帝的根本自然是皇位。无论誉亲王如何昏庸无度,只要他不觊觎皇位,陛下便能庇护他一生。
郁晚在心里狠狠啐一口。
两人花了大半日将宋氏米行近三年对北府粮仓的销售账目理清楚,在其所售的稻米中,当年的新米占六成,两年的陈米占三成,三年的陈米占一成半,三年往上的陈米占半成。
郁晚心头冒火,“竟然塞了近半的陈粮!当真是卖不出去的陈芝麻烂谷子都塞进驻军军粮里头了!这誉亲王,到底是贪利,还是存了不轨之心?大战在即,这可是给护国卫民的将士吃的!”
闵宵手下加快誊抄,“不止稻米,小麦苞米大豆等粮食皆出现发黑生霉的问题,既然稻米是因陈米过多,问题的真正由头便可见一斑。我会将这些账目禀上,到时结果如何,全在陛下的判定。”
言下之意,若陛下实在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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