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
拓跋木感到头疼,如果他眼睛没看错,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
“你偷了你爹的爱马?”
“我是他儿子。”周十六梗着脖子嘴硬道:“骑骑他的马怎么了?”
能从阆歌骑到丑牛关?被周节度副使知道,不得扒了周十六的皮?拓跋木沉默一会道:“将军没说让你去江淮。”
“伯父也没说不准我去。”周十六喘着粗气,他为了追上拓跋木他们,这一路可是披星戴月的赶,周十六咬牙道:“反正我就要去。”哪怕到了江淮会被伯父抽鞭子,他也要去。
说罢,就一马当先的往前冲骑。
拓跋木让其他人继续上路,由此,这个队伍里又多了一条尾巴,金夫人是金犇的娘,到了江淮,他还需手书一封提前告诉金将军,拓跋木想着事情,没过一会发现周十六和戚家小娘子并排骑了,落到了队伍后方。
“…你怎么从那些饥民中过来的?”戚酒酒有些惊讶问道,他们这一行人流民们不敢惹,周十六一人怎么穿过那些饥荒灾民的。
现在天大旱,春麦绝收,流民遍地。
她从丑牛关那里过来时,一大帮灾民往幽州方向移动,哪怕他们知道他们这一行人是周幽州的兵,但那种要吃人的饥饿眼神仍然让戚酒酒感到不寒而栗。
周十六也是心有余悸:“我说我是周幽州的侄子,那些流民才让开,也幸好领头的那个吴县令是个知道分寸的,不然我爹的这匹墨云踏雪就要保不住了。”
“他是官府的人?”拓跋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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