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陈谊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我带你去临长。”
这一手比书还正的宫乐,不是谁都能学的。对方年纪那么轻,学的那么好,相当有结交价值。不主动上门,是在等对方上门。
不怕对方是有意接近。和美人每天虚与委蛇勾心斗角,何尝不是一种生活情趣。
很快,陈谊也确认了谢识之并非怀揣目的接近她之人。谢识之看她的眼神说明了一切,那是纯粹的欣赏,掺杂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期待和向往。这个眼神陈谊很熟,几乎贯穿着她的一生。
一日。
“那你,会去阑瑶居吗?”谢识之好像是不经意地问道。
“会。我不甘心。为了保住李家的资助放弃阑瑶居,是耻辱。”是陈谊没有能力保全药庐的证明,是李家长期给陈谊灌输的上位者的失败象征,陈谊说,“李乐水祖宗创造阑瑶居的目的就是开源,阑瑶居每年受的资助费要给药庐分账,这笔钱即使在李家面前也不小了。”
阑瑶居的隐形学费相当高。这几乎算是阑瑶居给药庐的买名钱,买的就是药庐温都分部的名头。
“阑瑶居的问题很复杂,这是由温都的性质决定的,恐怕没那么容易。”
“因为连璞前辈让药庐获得了与外界分割的权力嘛…阑瑶居自然就成为了官员结交和躲灾的最好去处。”陈谊垂眸思考了片刻,“既然你说你不是药庐弟子,我不妨告诉你。我要破掉这些。让药庐变回正常的、普通的礼乐教化之地。”
“你真是…”谢识之被惊到了。他咽下自己要脱口而出的那些词语,“大胆。”
“你想想你之前和我说的阑瑶居的乱象。贪污、拉帮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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