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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劳驾驶,”时恒湫撇开视线,嗓音微哑,“撞到了路中央的隔离带。”
沈卿伸手把输液管的流速调低:“司机和罗岩呢,没有去接你?”
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小臂青筋凸起,手背的血管清晰可见,插着冰冷的输液针管。
“让他回去送行李了,”时恒湫抬眸,眼神定定地落在沈卿身上,“我去清淮苑找你。”
沈卿背脊一僵,正调输液管的手顿了顿,两秒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嘟囔了一句:“你找我干什么?”
时恒湫很轻地冷笑:“你说我找你干什么?”
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
沈卿不想答,时恒湫就目光不移地看着她。
“这事儿是我的问题,”季言礼突然走上前,握住沈卿的小臂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别吵她了。”
“领证领得太匆忙,回头我亲自登门,好好跟沈家的长辈谢罪。”季言礼说。
他语气太好,一举一动也颇为礼貌,甚至在说到最后一句时还礼节性地冲时恒湫轻轻点了下头。
沈卿冷不丁被人遮在身后,刚被时恒湫注视的那种头皮发麻消去,听清季言礼的话。
她反手拉住季言礼,脸上有提到沈家人时的那种不痛快:“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我的事情都是我自己说得算。”
话音落扫到床上的时恒湫,沈卿语气软了半分,讨好似的冲时恒湫笑了下:“还有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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