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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帆猝不及防一问,胡子越忙不迭低头去看,这才发现虎口处的茧面儿处翘了些皮,好笑地道:“啊,可能是在哪儿碰着刮着了吧?我们习武之人行事粗陋得很,这点儿小伤根本没放在眼里。”
“小伤也容易染上大病,胡侍卫还是回去抹点金疮药得好。”
“哎,属下记下了。”胡子越露齿一笑道。
随即,陆青帆便去询问剩下的人:一对儿早就在此小居的老夫妻,还有康学士最小的儿子。
陆青帆没想到康学士竟然还有亲眷在山上,但见这康满的儿子康益神色慵懒、对自家老头儿身死的事情浑不在意,反而一直在问那小厮老头儿的账目在何处,便猜到此人恐怕是康家宠大的二世祖。
陆青帆例行公事地询问一番,不曾问出什么端倪来,便命众人归去、留在屋中不得随意出入。
此前一直负责引路发牌、发现尸首的小厮算是祥龙斋半个管家,名唤余弦,见陆青帆行事破有章法,心中越发安心了起来:“对对,诸位既然在我祥龙斋做客当要听从陆大人安排。”
“哼,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康益一听便有些不痛快:“别以为老头倚重你,这祥龙斋就是你的地界儿了。”
康益扭脸没好气地冲陆青帆道:“陆大人,旁人也就罢了,我是老头儿的儿子,总不可能弑父吧?我要跟你一道调查。”
“你也还记得自己是康学士的儿子?”陆青帆一句怼得康益面皮一热。
从方才一见到康益、说及康满身死,他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听到要被关在屋子里又卖弄起“父子情深”的戏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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