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把碗筷摆到沥水架上,摸了摸垂到身前的红色发绳,微微出神。
自从他身体机能长成到巅峰后不久,就开始常常做梦了。
最开始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他穿戴着一看就与众不同的甲胄,随意的坐在将军府的榻上假寐,时而逗鸟时而玩玉兆,反正怎么看都没有将军的忙碌样子。
随着次数愈加频繁,他看到自己对着数不尽的公文头疼的样子,也因为可用之人甚少而事事算尽,深夜加班时还嘟囔过要是他们还在……
话止于此,无论是什么时期的景元,都不会过于沉溺在不可能之事上。
景元抬起手,宽厚的手掌一张一合,修长有力,是属于成年人的一双手。
他猜想,当年最初的那场梦,大概是一个引子,只是他的身体与精神尚未长成,所以才多年引而不发……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他还会做更多的梦,不同于那些小事,很有可能还会梦见许多悲剧。
其他人大概是不会梦见这些记忆的。
古有阴阳之术,可取人的发、甲、血为引,施加术法,牵连本人,若是以这种思路,当年那缕被木渊带走寄以相思的白发,或许就是令他如今屡屡梦到世界重置前之事的引。
毕竟那撮头发一直跟着木渊直到终末,又被神君的碎片带来……是个意料之外的变数呢。
不过跟木渊说这些就很没意思了,他又没全都想起来。
景元看向窗外,天清日朗,仙舟景象日复一日,万年不改,其中的人来了又去,或多或少都留下了独特的痕迹。
在某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