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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传,当年的校尉为了领下救驾的功劳,本可以等待大将带援包抄敌军,却弃城率军奔驰,致使满城被屠。
当秦见祀借着救驾的功勋一洗父辈冤屈,归家之时,却遭母亲泼水唾骂,嫡亲胞弟更是一脸羞愤,宁愿从来没有这样的兄长。
“我族虽被流放,但世人知你父乃真忠贞,你却做出这等谄媚之事,侮我秦家门楣!”
秦见祀跪在祠堂前,铁鞭一下下带着狠劲挥下,拍打在肩背上,发出令人心惊的沉闷声,秦见祀仍然颤着背,目光坚毅。秦老夫人扔了铁鞭,怒斥道,“从今以后,你秦见祀与我秦家,再无任何关系!”
“噗嗤”一声,秦见祀吐出血来,他缓缓擦去唇上血迹,站起身来笑了下。
“祖母所想,乃见祀所愿。”
“世人目光,为兄从未在怀。”如今,秦见祀注视这疆场,这里他曾梦到过很多次,每时梦醒,头疼难忍,所等候的也不过就这一句话。“是梦也罢,还是你真来看我,为兄都已然无憾。”
秦见安低头看自己的手,已经渐渐变得半透明。兄长既然等到了他这句话,将他束缚在世间的执念也会由此而散。
“……还有一件事,兄长。”
秦见祀看向他。
秦见安抬起头来,咬牙大喊道:“那小皇帝对兄长,全是虚与委蛇,兄长断不可信!”
訇然。
贺子裕惊醒过来。
这场噩梦实在太过绵长,他的头钝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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