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毫无底线一句话脱口而出,“怎样都可,只要是你。”
虽是语声模糊,耳鬓厮磨间,落入舒念心底却是字字清晰,如重锤敲击,探入衣襟的手已至他柔软微凉的腹间,却下不去手,只无声滞留——
崔述被她吻得意识模糊,感觉她莫名停住,渐渐烦躁,双手搂住她脖颈,使力一拉,将她双唇压在自己齿间,小口啃噬。
舒念一个哆嗦,唇畔麻痒难耐——这般啃咬非但不疼,倒在她心底点起熊熊烈火,瞬时燎原。她深知这般纠缠下去,必然缴械投降,然而正事未办,一咬牙右手一抖,悄悄拈一根入骨针。
细碎的啃咬已至她颈间,舒念越发迟疑,魂不守舍间忽觉颈间一痛,摸了一把,未曾见血,便知他仍有分寸,不由皱眉,“你真属狗啊?”
崔述仍旧揽着她脖颈,略略分开,眼角微红,“怎不动手?”
舒念一滞,“说什么呢?”忙要遮掩,还不及动作,已被崔述一把按住,她唯恐误伤,匆忙撒手,入骨针滚在地上,日光下莹莹生辉。
崔述一对桃花眼水光盈盈,微微泛红,仿佛下一时便要滴下泪来,“怎不动手?”
舒念腆着脸赖皮,“我拿着玩儿,不行?”推开他,翻身下榻,打算遁走。
还未走出一步,臂间一紧,已被他拉扯回去,硬生生一个脑袋拱在腰后,“别走,不论做什么,你来便是。”
舒念被他一句话烫得心头滚热,“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就敢这么说?”
“不知。”崔述在她腰际轻轻挨蹭,“什么都可以,只别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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