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突闻齐将军噩耗的皇后,譬如突闻太子死讯的皇帝。
宁珣带人过来时,温妃便猜出是东窗事发。宁勉死后,她本也没了盼头,一天天数着日子熬罢了,是以并不惊慌。
近些日子她有些怠懒,不想再招供一般去解释,当年她是如何“不经意”将齐将军被召令害死的消息陡然透露给皇后,又是为何千方百计置皇后于死地。
也没什么特定的原因。
娴贵妃出身镇国公府,这样的出身,位份和荣宠她比不得便罢了,可为何明明她与皇后的出身相差无几,入宫后却是天壤之别?
她咽不下这口气。
何况当年若是圣人不瞒着皇后,肯循序渐进好好同她说明此事,单凭那药枕又有何用?
不过这些,她都懒得说了。温妃看向疾步走来的宁珣,转过头去,头一回跑得这样快——而后在宁珣眼前,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只给他留了一句:“轮到你来做这孤家寡人了。”
没两日,太后薨逝。
太后也是受累于那药枕,身子骨本就不好,自打先帝驾崩,便彻底垮了身子。
熙宁自大婚夜得知自己不过是沈澈随时可以抹杀的,连棋子都称不上的一件摆设后,便对沈澈死了心,跟在太后身侧。
而今太后薨了,二皇子也早便没了,熙宁自知失了倚仗,竟也随着太后去了。
这几日宁珣情绪一直低沉,衔池看在眼里,却不知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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