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新茶盏,“她死在这儿,只会打草惊蛇。”
不过,他在替她戴上前,也在那面纱上做了标记。
夺月坊的面纱区分开不同层次的舞姬,寻常舞姬会将这看得比命还重,又怎么会将面纱落在这儿?除非,她根本不属于这里。
宁珣斟了茶放在对面,示意林参议过来坐,淡淡道:“且看看吧,看她最后会被送去哪家府上。”
衔池在宁珣那儿耽误了许久,脱身后没多一会儿梅娘便亲来接她。
她还心神不定着,乖乖跟在梅娘身后往回走,突然听见梅娘开口:“都看见听见什么了?”
衔池一惊,倏地抬眼看向梅娘,发觉她只是例行公事般地一问,才放下心——心放到一半,又犯了难。
她能说什么?
说夺月坊明明是受二皇子所控,如今却连太子混了进来都不曾发觉?
还是说本该安坐东宫的太子,如今戴了面具出现在这儿,像变了个人?
她上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宁珣。她没见过他戴着面具改了声线掩住身份的样子,更没见过他对她充斥杀意的样子。
自打她进了东宫见宁珣的第一面起,她就是备受太子宠信的东宫舞姬,虽名义上不过舞姬而已,可宁珣对她纵容太过,以至于她在东宫畅行无阻。后来,只要她想,她便能时时出入他眼前。
她也考虑过他对她的宠纵是否稍显刻意,可她从未从他身上嗅到过对自己一丝一毫的恶意。
半晌没听她开口,梅娘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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