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敏锐,虽然只听了半句,却不妨碍他已经知道尚铭想说的是什么事。
当年前任赞普他的兄长去世,却是立了自己年幼的儿子为新任赞普。他带兵围了王宫,本想逼死那小子自立为赞普。
然而碍于当时朝廷上还有几股不小的势力,再加上他那侄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几番你来我往,最终他受封论蓝,也不得不留那侄儿一命,让他坐在赞普的位子上。
如今他兵壮马肥,他侄儿那位子还坐得了多久,可就不一定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当年的事不算隐蔽,吐蕃周围小国都几乎人尽皆知,传到容朝自然也不以为。
只是为何尚铭会突然提及这事,又吞吞吐吐,再加上方才在屋内他的话……挈里心思电转,大胆猜想,转念已经将尚铭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
随后心下冷嗤一声,面上却依旧言笑晏晏。
尚铭这人看起来还不如里面那小娘子机敏,不成想倒是个心大的。
虽然不知道这事具体是谁谋划的,但如今新帝刚刚继位,若是谋划周全,也不是不能参与。
浑水才好摸鱼,既然鹬蚌相争,那他就做个渔翁好了。他那三千精兵不远千里带过来,又不是觉得吐蕃牛羊太多,想多吃点计划生育,本来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现在也算没白带,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挈里越想越觉可行,不虚今日此行,正想开口相约明日入府相见,忽然心念一转,想起来今日本是盛姿以重利邀他过来演戏,才知晓此事。
她为什么一定要过来,还不惜谎称和尚铭有过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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