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憔悴,确实如梦中所见那样,脆弱如秋风中飘零的枯叶,随时都有可能消逝。
见女儿回来,母亲努力扯动脸部肌肉,露出一个颤颤巍巍的笑容,笑纹在她因病而暗黄长斑的皮肤上晕染开。
“栖禾,回来啦。”阿萍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那一瞬间苏栖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还好,还好自己赶上了,回来了。
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她几乎是扑到了床前,伸开双臂环住母亲的肩头,将头猛地埋进温暖的脖颈里,嗅到了熟悉的、母亲的香味。
拥抱的时候,她感觉手被母亲肩背上突起的骨骼硌到,泪珠更是簌簌地滚了下来。
阿萍的力气做不到拥紧女儿,只能缓缓将手搭在她的头顶,一边抚摸着头发,一边跟着流下泪来。
“栖禾,在外面受苦了吧......”
虽然这辈子没有离开过彬州小城,但阿萍很明情理,知道万事都是一分钱一分货,自己曾经得到太医治疗、银票和医女,那么相对应的,女儿在京城肯定也付出了更多。
苏栖禾摇了摇头,看着母亲说话费劲的样子就一阵焦急和酸楚:“之前家书里不是说恢复了吗,怎么现在又成这样了,娘......”
其实骆止寒暂离彬州的时候,阿萍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不少,甚至可以每天傍晚都在外面街上散步一圈。
然而,在太子被废、秦王辅政的消息发到彬州的同时,那首《金缕曲》就已经随着车夫、商旅和官员书生的流传而到了这座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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