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干枯。
“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于是苏栖禾又一次鼓足勇气出门,将小城的花楼酒肆挨家打听,最后在一个乱七八糟的场合里找出她的父亲。
人群纷乱,她需要扶着桌子才能站定在父亲面前,努力让自己说话大声一点,压过商女弹琵琶的乐音:“爹,娘生病了,很严重。”
“你回家好不好,回家看看娘,爹……”
往往是话没说完,大滴的泪珠就先滚落下来,声音也随着哽咽而扭曲。
而父亲醉醺醺的,瞪大了无神的眼睛,半晌才认出自己的女儿来。
然后他会板起脸,摇摇头,“没考出功名来,我没脸回去见阿萍。”
说话间,他眼中好像也有泪光闪过,张嘴时酒气却不管不顾地喷了苏栖禾一脸。
醉鬼的情绪通常是转瞬即逝,只需短短一次眨眼的功夫,他就能脸色突转,豪气干云地挥挥手,又端起酒壶。
“没事!今年、今年秋闱我就能考上了,你们娘儿俩,就、就等着享福吧!”
语气那样笃定自满,好像他已经高中黄榜,平步青云、封妻荫子的未来就映照在面前的一杯浊酒里。
苏栖禾跌坐在地上。
烟花之地,吵闹不堪,但在无数杂音中,她却仿佛清楚地听见,遥远的、破败的家中,母亲的卧房里,又传来压抑的呜咽。
从五岁之后,年年如此,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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