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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楚引歌丝毫不见忏意的脸色,眸光潋滟,轻笑了声:“很好,好的很,不愧是我的世子夫人,心中有旁人都能说得如此坦荡。”
他抬眼看了看天,晚霞依旧,房檐依旧,前些日子还在对他说,别死,好好活着,满目皆是他的人,没隔几天,转脸就说心中有了别人。
白川舟的额角微微抽跳,什么深情不古,两相不厌,都是谎言。
他盯着她美得动魄的娇靥,好想将她揉碎,但他看了许久,还是一句话也没说,默默无言地转身回了府。
楚引歌看着他萧索的背影,泪就那么落了下来,无声的,悄无声息的,砸在手中的帕上。
那绣着鸳鸯的绣帕,变成了两只若即若离的水鸭。
接下来的两月,白川舟每天都早出晚归。
他应是很忙吧,连坊中都有了他的传闻,譬如礼部又颁布新政了,凡是年满五岁稚儿无论男女,皆要入学,束脩由官府承担;譬如阁主又将吏部尚书那个大贪官拉下马,又譬如阁主已成邺城男子标杆,女子心仪首选......
楚引歌都是在每日用早膳时听如春说的。
她知道,凭白川舟的头脑,确实能在官场上如鱼得水。
他向来素洁,想是连感情都如此,他是容不得她心中有另一个男人的,所以从那天不欢而散后,他们就心照不宣地分房睡了。
但她也知道,白川舟在每天出门之前,都会在她床边站着看好久,有一回,她以为他走了,睁开眼时,才发现他还在纱帐边垂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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