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停在安治面前,她垂下眼帘抬手抹开他嘴角的血液,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总是令我出乎意料啊,安。”
别说是费佳,就连安琪拉都没想到安治的身体这样病弱,过去作息缭乱,绷紧神经的七年掏空了安治的身体,一场高烧加上吸取生命力的病毒竟加速把他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安治顺势靠在安琪拉身上,他仿佛肺痨晚期的病人,不停的咳嗽,每一次咳嗽都带走身躯残存的生机与活力。
安治依恋地蹭了蹭安琪拉,她发现他此时异常乖顺,怀里的声音细若游丝:“我还以为小姐不会来……”
安琪拉应该是希望安治被港|黑的人带走才对,武装侦探社遭受港|黑围攻时不一定有精力顾得上他,被众人遗忘关进港|黑拷问室才是他的作用。
“我这不是来了吗?”安琪拉发现他手腕上那抓挠而出的鲜血淋漓的伤口,依稀分辨出是个卡通老鼠。
她的眼神骤然变得阴冷暗沉,眸底稀疏的柔光眨眼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想是某种能把人剥皮剔骨的情绪。
“我的血咳咳……弄脏小姐的衣服了……”
“没事,”安琪拉半蹲下来附身查看他手腕上的图案,他乖乖巧巧的任她左右摆弄,她语气温柔又亲密,“我不会生气。”
可能是安琪拉和安治的两人之间的氛围实在是太像生死别离又彼此相爱的恋人,武装侦探社的众人都噤了声。
“我当时努力挣扎了,”安治说着说着有些委屈,活像是受了欺负回家告状的小孩,“但是他力气好大……”
“嗯,”安琪拉难得认真又安静地听他说话,“我不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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