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臣,可留;若为父子兄弟,可杀。你只比旁的臣子多了丝血脉,精贵些,但也要在他掌中所控。”
指尖弹点下他额角:“这舞无论谁择的,只要不改,均是圣意。故而今日母妃真舞了,让你背负那些不堪的却是你父皇,非我。”
“近日太子权势不稳,绪王朝上激进,你舅父重握了两城兵力,陛下不想你清白。许是总想掌握些东西才畅快吧。”
许襄君不喜欢在夏辰安面前谈这些,但他求明白,又是个糊弄不过去的慧黠,不得不如此譬解清楚。
他听罢脸色巨变,胸腔可见地撞起来,手更凉了,还惊颤了两下。
她鼻息重两分,对夏辰安这反应心生难过:“辰安乖乖坐在这里给父皇祝寿,母妃会护着你的。”
他眼底掺痛,许襄君不忍抬手。
这次她抚夏辰安头,他未像上次那样撑身躲开,而是像极了一个需要父母呵护的孩子,自己靠上来。
许襄君将人拢拢,顺手递给旁边案的平珠:“照顾好他,莫让他离席。”
瞧他实在忧苦,咬着牙梆忍耐。
她深吸口气:“实在要离开散心,你多带些人全程看顾着,他有些难过。”
手摩挲抚慰着夏辰安不能接受平复的心绪,可今日掌下他发丝冰凉。
平珠点头应‘是’,抬臂接过夏辰安。
他小小身子当即缩成一团,宛然这处能勉强遮避瞒骗自我,似懂未懂滞缓的清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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