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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的是黎至?是她曾经见过、这些时日见过的人?
自小八礼六艺四仪浸染、无数书卷喂养长成的人,怎么有朝一日会成他人口中这等恶名?
“嬷嬷,去备些点心清酒,预下半桌宵食。”帐下声音冷静清淡。
“今夜陛下来,你,你如何应对。”席嬷嬷忍无可忍还是将心尖头的话问出来,掐紧掌心。
“我移脉的金针未取,佘御医定会将我身子未愈之事告知明白。不用侍寝,那些虚与委蛇之事该如何应付便如何应付。”
字字冷静无情,全然不同一年前听闻侍奉时那样哭怨。
席嬷嬷心尖一疼,这种长成她并不希望看见。她红了眼眶,喉头挤出几声呜咽。
许襄君打帘歪头:“嬷嬷难过什么,本宫是陛下新晋的宸妃,今日册礼结束本就该来看我。他今个若是不来,明日才叫难堪。”
倏尔她深吸口气,“就希望他别跟来。”
来看什么,看他们‘夫妻’逗子成乐么,许襄君想想这画面便翻胃,虚了眸深深吐口浊气。
席嬷嬷知道说的谁,漠然缄口不言,转身出去吩咐白衡方才要备下的事,顺便把晋王抱来,让他分点帝心。
许襄君照往日那般逗弄,希望同辰安能熟些、再熟些。
夏明勤摆驾来,越瞧许襄君心越痒,之后忍得牙痒,还不如不来。
她津甜笑着哄着襁褓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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