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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至将木牌递给她,又踟蹰下问:“用完能将这个放到钱庄,容奴才日后出宫去拿吗?”
许襄君指腹勾着红绳,将木牌放到眼前打量,莞尔:“你居然还留着,这都多少年了。而且你拿这么丑的东西作印信,丰源钱庄那些小厮没笑话你么。”她微微惊愕。
指腹绕紧红绳,许襄君将木牌扣在掌心:“当年你来我家找祖父求题,那几日我就是作木雕兴头上随手给你刻的而已,你居然没丢。”
黎至卷下袖子,怕有人误闯不好解释。
“你都刻破了手,奴才再说它丑岂不是我没良心。奴才一直贴身收着,不然早没了,也因无人知晓它价值,所以奴才能一直留下它。”
了了几句便是黎至这几月的全部遭遇。
许襄君指甲用力,木牌后的指腹掐了一道深痕,她无碍似地轻笑,绕开话头:“啧啧,好大一笔财,那些人当真瞎眼。”
黎至默默‘嗯’了声,按着规矩他起身站到许襄君身前,不敢一直坐在不属于他的位置上。
许襄君瞧眼没多说什么,只是恶狠狠瞪了眼棉帘。
许襄君将木牌反复端详,掐眉:“你又无官职,也不做生意,怎有钱购买庄子跟存银的?”
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一条,她含笑,“黎伯伯知道你用家里银子给我添置东西吗?怎没打死你这败家东西。”
她本以为黎至会说他是家中独子,这些早晚会是他的,没想到黎至开口。
“奴才早在两年前便替人写文章、作赋,偶尔还会给些人家出谋划策,解决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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