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婢子,拣了个口风甚紧的问:“昨夜二少爷是何时回寝屋的呢?”
那个婢子答:“昨夜念书至亥正牌分,比寻常要早了半个时辰,因是夜里寒气重,二少爷的腿疾旧犯,便较早歇了。”
旧犯?是真的犯了腿疾?还是明知故犯?
温廷安悟过了意,此一回去崇文院拜过早安,便有意观察温廷舜,发现他一行一止倒与寻常无疑,行步颇缓,她将马车停泊在府门前,等着与温廷舜同乘一辆马车。
温廷安今日有意守株待兔,温廷舜见她在等,也并未多问,泰然磊落地撩袍坐入车厢之中,少时,正当她行将伺机寻话之时,却见他目光落在了她身上,薄唇轻哂:“你身上有异香。”
其实这一抹香,是崔元昭的香囊里散发出来的。
“不错。”温廷安冠冕堂皇地道,“不满你说,一直装作念念学学的刻苦之态儿,真蛮累的,昨夜我拿吕祖迁做挡箭牌,去抱春楼□□去了。”
温廷舜眸底哂意更浓,“抱春楼做的是女色营生,长兄不是好男色么?”他深深看向温廷安,话里话外俱是试探,“怎么,这抱春楼开始做起了挂羊头卖狗肉的生计?”
一抹惕色掠过温廷安的眉端,她以手支额,浅笑盈盈地扫视他,“照你说的,为兄也这样觉得,做好事也根本不尽兴,你可知晓,昨夜为兄行好事之际,突然遭贼秃报复,这厮不由分说,往为兄脖子上轧了一刀子,但好歹也算保住了一条命。”
温廷舜淡淡抿唇,绵里带刺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依,长兄惯于万花丛中过,合该收敛了些才是,否则下一回,那个贼人的刀偏了那么一寸,长兄可没这般走吉运了。”
温廷安云淡风轻地付之一笑,以自嘲的口吻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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