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身自好,为兄可弗如你,不过,为兄听闻文景院的丫鬟说,你昨夜腿疾复发,早了半个时辰便是歇下了,腿疾可要紧?为兄带了些上好的金疮药和芙蓉膏来,昨夜为兄走得急了些,也忘去书屋嘱告你了,夜里冷风大,就算是轻功了得之人,那腿也到底扛不住冻。”
温廷舜道:“蒙长兄关照,昨夜确乎疼得厉害,有个眼拙的丫鬟原要拿跌骨膏,却是错拿成了石盐膏,因为夜深,读书读昏了,连对方的偷梁换柱之策都未看出,其实这也不是要紧之事,但陈嬷嬷眼不容沙,连夜将此人拖下去杖罚发落。”
他淡淡说着,接过了温廷安递来的金疮药与芙蓉膏,“不过,长兄的这药膏里,若是掺了盐霜,我也一定会用,毕竟我深信长兄不会害我。”
第28章
温廷舜言语之下的诸般刺探, 温廷安怎能?够听不明白?
崔元昭赠予她的香囊,教她收纳在了氅袍之中,历经了一整夜的酝酿, 熏得她衣袂郁香袅袅, 暗香幽幽地?纵横交错于马车之间, 空气里,俨似结出了一枝一枝软腻的茶花瓣脉,为这略显剑拔弩张的氛围开枝散叶。
温廷舜是伪饰的一等好手,温廷安亦是不遑多让, 两人对峙之间,话辞俱藏机锋,仅不过, 现在她并未探清他的虚实, 不知?他真实筹谋,自?是不欲率先揭开那一层云遮雾绕的虚幌。
温廷安徐缓地拢住了袖裾, 伸出?一截皓腕,捻过了他掌心间的金疮药, 淡淡抿唇道:“昨夜霜沉露重,二弟腿疾复发,说是情势愈下,又听闻二弟素来不让女婢近身伺候, 伤情究竟如何, 旁人皆未可知?。为兄忧心焦兮,不若今儿请太医署的御医来为二弟看?看?,望闻问切一番?”
“长兄是惊厥过甚了, 今次是腿疾复发罢了,并非雪夜里的腿肘折裂, 断不用惊扰圣阙中人。”温廷舜慢条斯理地?斜睨温廷安的颈部,眸底风雨暗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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