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怕只是吊了一口气。
温廷安心中升起了一团异色,有些讶然:“梁庚尧莫不是您救下的?”
车把式轻描淡写地悠然笑道:“老朽不才,不过是从禁军手上窃人罢了,不成什么事儿,也就这个姓梁的难伺候了些,顺走他时,他循着了空子,意欲吞针自尽,其死志已决,想来是名副其实的谍者无疑了。”
温廷安一阵肃然起敬,能在三千禁军围剿之下的天罗地网里抢人,叫陆执与钟伯清无所觉察,可见这位车把式身手极好,绝非等闲之辈,她暗中正色观察了车把式好一会儿,发觉其兜帽之下的面容之上,额角处盘踞着一枚墨色黥印,想来此人的底细可能是个斥候虞侯级别的人物,她恭谨地打了一个揖:“请问前辈如何称呼?”
车把式闲淡地摆了摆手:“老朽姓朱,排行行九,少爷唤我朱老九便好。”
“那晚辈唤您朱叔。”
朱老九享用似的应了一声。
温廷安复又检视了一番梁庚尧的伤处,一时颇觉纳闷,纵使大金谍者十恶不赦,但刑部也不至于将此人往死里相逼,梁庚尧是联络上金人据点的关键线人,循理而言,刑部与枢密院理当是竭尽全力地保住人命才是,当初颇费周折将其擒获,不就是要问出防舆图的下落与销赃据点,但此番见梁庚尧的伤情,教她觉得刑部似是没准备留活口。
多种疑绪浇筑在心头,将温廷安翻搅得心神微郁,她感觉自己还没看透事情的本质,尚未从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千条万绪里,厘清一种清晰的线头。
帘子外边,朱老九道:“此番我们是去崔府落个脚。”
温廷安噢了一声,继而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头,心中忐忑,忙抚紧了膝头,问道:“崔府,是崔校尉崔元乾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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