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落,比起罢黜,阍人更在乎项上人头,狐假虎威这一招屡试不爽。”
车把式纳罕道:“那这些折子是少爷伪造的?”
“印玺自然是真的,我不过是旧闻重提,旧诏重雕,半句谎可未扯。”
车把式由衷的叹服道:“大人果真没看错人。”
温廷安的目光在雪夜里驻留了片刻,唇角细不可查地抿了一下:“梁庚尧眼下在何处?我们此番是要去哪儿?”
当初,阮渊陵在密信之中交代她的任务,便是于中宵牌分,护送梁庚尧去一处地方,他为何要从枢密院手上夺人,要将大金谍者押往何处,以及为何要嘱托由她护送,凡此种种,密信之中皆未交代。温廷安只知道,阮渊陵提过,禁军之中出现了细作,大金谍者切不可落入枢密院与刑部的手中,此则消息真假与否,她不得而知。
如今的西廊坊,被陆执的兵马与钟伯清的人手包抄,若想护送梁庚尧逃出生天,可谓是难上加难。阮渊陵不欲动用大理寺的势力,想必是不欲在这一节骨眼儿上与庞珑与钟伯清正面交锋。
看来,捉拿大金谍者,并非官家钦奏之事,朝中两党明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实质上,私底下已然掀起一阵连皮蘸着泥骨的腥风血雨。
思忖间,只听那车把式笑道:“没见着么,那姓梁的便躺在少爷下边。”
“……”温廷安心跳如悬鼓,人儿失重了一瞬,视线缓缓下撤,瞅着地龙端视了半晌,心想原来这名堂是有名无实,只是一个虚造的摆设,她揭开了狐绒毡毯,在车壁处寻索好一阵子,果不其然,在隔板之上寻着一道暗门,她掀板垂望,看到了晕厥其间的梁庚尧,一副儒生模样,面容稀松寻常,身上的那一席圆领袿衣已经被血蘸湿透了,怕是刑部对其动用了私刑,晦涩昏沉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黏稠湿腥的血气,梁庚尧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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