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把药箱递给齐老三,“这里面装的是海珠的药,她这几天有好好喝药吧?”
“一顿不落,都是看着她喝的。”齐阿奶说,“你今晚留下吃饭吧?我让老三去买菜。”
“当地的官员宴请,不留下吃饭了。”韩霁看冬珠眼巴巴地看着他,他脑中生疑,说:“长命没来,他在家跟先生念书,你认多少字了?”
冬珠心里一喜,赶忙说:“会写一百来字了,能认多少不清楚。韩二哥,我们巷子里好多孩子都不识字,你有没有想过在镇上办个私塾啊?”
韩霁抬头,对上海珠笑盈盈的眼睛,他心里一颤,他看着她说:“冬珠跟我想一起去了,我这趟过来就是为了这事。”他敢肯定,办私塾这个主意不是冬珠自己琢磨出来的。
海珠的目光不闪不避,她坐下说:“原来是有事路过啊。”
鸡笼里的猫咬腿上的白布,白布扯动伤口,它粗哑地嚎一嗓子,众人的目光看过去,见它老实了又挪开视线。
“韩二哥,我有话说。”冬珠出声,“我们海边的孩子多半都是要出海的,出了海离了岸就要分辨方向。我姐说还要分辨风向和潮流变动,我也想学,但没人教,我们夫子没出过海更不知道,你办私塾的时候能不能多请些老渔民过去讲讲他们在海上怎么分辨方向的,怎么看天气变化的。”
齐二叔和齐老三一听这话,两人的神色俱是认真起来,齐二叔出声说:“这个法子可行,比认字念书有用,海边的男人大多要出海打渔,但他们的父兄若是早死,出海打渔的技巧全靠自己摸索,死在海上的渔民多半是这些人。”
韩霁看向海珠,海珠说:“这个法子能切实有效地改善渔民的生活,念书读史背经纶,二三十年也不一定能看到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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