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在这片不知吞噬过多少无法归家之人性命的荒芜戈壁上,无声安慰了她......
此刻,缓缓行进的马车之中。
想到那一幕,贺七娘耳根与脸颊皆烫得厉害。她下意识拉远与方砚清之间的距离,身子紧贴着车壁,眼神游离。
直到目光落定在车厢顶,她便两眼直勾勾地向上望着,恨不能用视线在上头戳出两个洞来。
“好了,还好伤得不深,修养两日应就差不多了。”
受伤的手指一一被收拾好,方砚清将她的手轻轻放回案上,继而收拾好手边散开的伤药,再净了手,将那搁在一旁的戒子戴回指间。
而她的视线,到底是不好再继续躲避。只能是一面道谢,一面刻意忽视掉心头羞赧,开始正视于方砚清。
其实,他此刻的模样,与洛水村中的温雅夫子形象,差距甚大。
原在马车下看了一眼,贺七娘还只发现他在左手食指上戴了枚沁绿通透的碧玉戒子。
如今见着,竟还不止一枚。
一起的,原还有一枚用黄金绞作竹节样式的戒子,被佩戴在他左手中指上。
方砚清的手也生得好看,修长白皙,却也骨节分明。
贺七娘还曾暗自嘀咕,觉得他的手,看上去都不像一个惯只握笔杆的读书人。
如今见他徐徐在指间套上这一枚枚戒子,没来由的,竟叫她看得心头撞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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