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险些绷不住稍显刻意的肃冷面色,方砚清屈指抵在唇边轻咳两声,仍是一动不动地伸着手。目光点在贺七娘右手,他淡淡说道。
“把手给我。”
随他的视线低头,贺七娘这时才看清,原他指的是前头她为了去抓那支沙匪们射丢的箭时,被地上碎石磨破的指腹。
猜到他想做什么,贺七娘垂下头,将手指往掌心里藏了藏,间或还吸了吸鼻子,最后嗫嚅应着。
“不用的,不用的,手上不打紧。”
其实,她之所以第一反应就是避开与方砚清的接触,倒也不是拘泥于什么怕麻烦了他,或是因为方砚清现在看上去像是在生她的气。
纯粹是贺七娘现在只消一对上方砚清那双眼,就能清晰看见半柱香前,站在他的马车前嚎啕大哭的自己。
一回忆起刚才,方砚清亲自下车,扶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她上马车时,周遭那诡异得仿佛撞了鬼打墙的寂静,贺七娘现在就恨不得找个木头板子,把自己钉进马车车厢里头,不再见人。
小心翼翼地觑一眼方砚清,见他仍是冷着脸,一言不发地朝她摊开手心,贺七娘迟疑一瞬,习惯性准备将自己的那只隐隐作痛的手往袄子上擦。
见了她的小动作,方砚清再瞥一眼她那身掸都掸不干净了的羊皮袄,到底是再无法假装冷漠。
抢在她把手擦上袄子之前,一把捏住她受伤的右手,将指尖攥进了他的掌心。
右手指腹被他轻轻捏住,方砚清动作轻柔得就像是在翻阅一本易碎的陈年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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