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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糖绕着板凳在她脚边蹭啊蹭。那是她收养的残疾猫,只有三条腿,去年离家之前她送来道观寄养。
我问:“要把黑糖领回去吗?”
明微抚摸小猫的脑袋:“它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留下吧。”
晚课诵经结束,我们在山里散步,偶然间聊起邵臣,我难免有些感叹,如果她不来善水宫,或许也不会和他纠缠在一起,早就断个干净。
明微低头默了会儿,淡淡笑道:“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不该和他认识?算了,连他自己也说,只是我人生的过客,还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说得如此轻巧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早已不见从前喜怒都在脸上的模样。
夜里我们住一个房间,山上冬天很冷,北风凛冽,阁楼的廊灯熄灭,她聊了许多和邵臣的往事,似乎将我当做听众,唯一的听众。
子夜时分我被雷声惊醒,旁边床铺不见明微的身影。我下床寻人,打开房门,见她抱着黑糖坐在走廊尽头的栏杆前,身上披着我的道袍,定定地眺望远处的山峦。
这么黑,这么冷,几乎要融化在茫茫夜色。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第二天下起大雨,明微执意要下山。
我给她拿了把伞,送到善水宫外。
“姐,我走了。”
她朝我挥挥手,转身沿石阶下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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