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夹雪变干,雪绒坠落的速度缓下来,更为密集。尽管他提早收拾好行李,但到了火车站一看,通往北京的班次已售光,只剩零散几张能够回这边省内的家。佳阳当即付了钞票买走下午那班,候车室内人满为患,他只好靠在墙边,拨通外婆的电话,同老人讲今年或许回不了家,得等到终点的火车站再瞧瞧。
叁点还差一刻钟的时候,有名检票员立在一个红木箱子上,手持喇叭向乘客喊,“来,来,来,下午叁点钟乘往……”他的身子被周围的归乡者挤带过闸口,竟像包行李那样被一道裹挟着上了火车,好在自己很快能找到位置。
大抵是天冷,车窗封闭,车厢内泡过泡面的气味与同行者的闷汗味交杂在一块儿,致使佳阳下了火车后,胃内翻滚。等浑吸几口新冷的空气后,终于舒服些,但鼻尖由此变得嫣红。
他寻到这边的售票窗口,得知同样售光的信息后,再向老人通了次电话,确认自己留在这里的家过年。
民安楼内只余下八户人家的灯亮着,正式拆楼的日子得等这些职工家庭都赔付全了。
冬夜黑得早,佳阳再次摸索着踏进熟悉的地方,原本走廊顶的照明灯,叁盏俱灭,无人看管修理,显得有些寂寞森寒。他仰头望见那个家的上下左右,都搬空了,时间会抹除物品的痕迹,而自己在这儿的归属地也将不复存在。
腹中饥饿,他热了下车站买的鸭腿饭,在圆桌边安静地吞食。用到一半,想起未跟周越报平安,便放下筷子,打给她,嘟了约莫叁声被接通,“喂,周越,我到家了。”
“嗯,晓得了,等会儿我过来。”
他发誓,他没有要求周越来看看自己的意思,“外面落雪了,很冷,明天等我来找你。”电话对面片刻无声后,听见周越“嗯”了一下,佳阳放心地挂断电话。
待洗漱完毕后,他又杵在阳台窗边,巴巴地望着楼下西侧的走廊,也不知在等谁。期间有对母女往石柱上悬挂了两只灯笼,里面大概有电池,发着丹红色的灯光,晦黑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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