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送到他身边,你为什么要横插一脚坏我的事呢?邮差啊邮差,我多么信任你,你却辜负我,辜负得如此轻易。”
“邮差啊。”
子爵低声呢喃,魔怔了一般维持动作,直到他察觉掌下没了男人的声息,才猛地回过神来,放开他。邮差窒息到昏死过去,子爵晃了,连忙把他放在地上要做急救,手刚触地,邮差猛地回神,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脸色发紫,咳得惊天动地,大口呼吸,涎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子爵从桌上扯了一条绢布餐垫,伸手要帮忙擦,被邮差大力推开了。
子爵阴沉着脸,手里攥着绢布,青筋暴起,悬在空中半天没动。
“离我远点。”邮差眼睛发红,生理性的眼泪往外涌,他指着大门,尽全力嘶吼,声音却是哑的,他其实说不出来太多话。
邮差脑子是混乱的,他从小看着子爵长大,踏着血腥路一直走到顶,他纵容对方嗜杀欲望暴涨,蒙起眼睛封闭耳朵,认为这就是在残忍世界中生存的唯一办法,但不知何时,子爵变得与他记忆中的孩子不同了。
他残暴,冷酷,草菅人命,他甚至对他一路走来的兄长出手,企图要掐死对方。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邮差心里一团乱麻,他理不清自己的情绪,险些从鬼门关走一遭,生理上的虚弱与颤栗更令他无从思考。
子爵冷着脸,他可能恍然意识到自己错了,脸色难看地盯着邮差,强硬地用绢布擦拭邮差身上的涎液。
邮差再推便推不开了,他一个掌管情报中枢的非战斗人员,被子爵擒住实在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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