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到三十岁,却已经病得很重了。一般得了那么严重的绝症,病人的心态多少都会有波动,情绪反常、态度消极是很常见的情况,医院里经常能够听到病人情绪崩溃的哭声,或者是极度压抑时的暴怒声,但他不一样,他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对人总是带着笑,似乎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面对死亡,根本不需要这个临终关怀师再做什么。”
“但很快,这个年轻的博士生发现自己可以再为他做点什么了。”
“他们相爱了。”
“但距离医生给那个高管下的死亡通知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几乎很少能下床了,所以他们度过了在病床前的,三十三天的恋爱。”
“故事讲完了。”谢寻年抬手摸了一下挂在胸口的戒指,才又对祝宗宁说:“那束玫瑰花有三十三朵,那天是他的忌日,是我送给他的。”
祝宗宁听呆了,他只听贺兰牧说了谢寻年的爱人不在了,可事实要比他以为的悲伤太hela多,祝宗宁想要安慰谢寻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发出一个音节:“你……”
可谢寻年眼神平静,表情也没什么太大的波动,问他:“牧哥告诉你了吧?”
“他说花不是给他的。”祝宗宁不擅长安慰人,谢寻年表现得那么镇定自若,他就更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了,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小声说,“我不知道是这样。”
谢寻年很淡地弯了一下嘴角,问祝宗宁:“他都没告诉你花送给谁了,你就信不是送他的啊?”
祝宗宁想了想,对谢寻年说:“信的,牧哥不骗我,他也不屑撒谎。”
这倒是很贺兰牧的风格,谢寻年就又笑了一下,将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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