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想把构造记在心里,回去誊抄在纸上,却忽然看见一只涂了朱红蔻丹的手从桌后探出,五指弓起,伏在地上,皎白的手腕上箍了一串红得滴血的麝串珠。
阿木哈真惊得眨了眨眼睛,那只手消失了,可桌边又多出一条水红绣花罗纹带,像蛇尾一般上下甩动着。
军伍之人手上血孽重,故多有些迷信,阿木哈真当自己是撞了邪,吓得揉了揉眼睛,左脚竟踩到了右脚上。她穿得是皮靴,踩上去发出响亮的“啪唧”声。
容吉循声看过来,觑见暗处鬼鬼祟祟小猫一样的女孩子,淡笑着挑了挑眉,捏住板指的两指轻轻松开,翡翠扳指落在桌面,发出轻捷短促的脆响。
被发现了!
阿木哈真只能故作镇定,咧嘴笑了笑,从牙缝里憋出一个:“嗨!”
容吉竟也展颜一笑,抬手对她挥了挥,像是在和晚辈逗趣的和蔼长辈,亲切回应道:“嗨!阿真你……嗯……怎么还在这呢?”
他声音低哑发涩,话音微颤,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欲。
阿木哈真想到刚才看到的女人手和绣花腰带,脸色一凝,猜想容吉会不会是被什么艳鬼缠身了?
再仔细听,寂静的牢狱里有轻而短的呻吟,像猫儿一般又娇又柔,绵绵不绝。又因为很轻,她原还以为是呼啸而过的刺挠风声。
但就在此时,一组渐渐趋近的脚步声盖住了猫儿般的媚喘,阿木哈真与容吉同时抬头,望向天牢门口,见一名兵卒引着一位身形高挑的白袍男人走了过来。
白袍兜帽上镶了一圈白狐毛,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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