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囫囵的音节,又昏沉睡过去。
她抓着“黎允文”的那只手渐渐卸下了力,却并没有回到桌面。
尚清靠在窗上,俊脸通红,眼睛吃惊地瞪得很大。
他知道这句话不是说给他的,然而这并不能改变尚清听见这句黏糊糊的话时瞬间冲上脑门的血液。
这一瞬间,他前所未有地嫉妒黎允文。
他咬牙忍住将人按进怀里的冲动,抖着手轻柔地将她的手捧在手心,像古董学家坚定宝物一样对着光看了又看。
然后怕她举高太久手臂发麻,甚至直接牵着她的手蹲在了岑有鹭课桌旁,方便她能自然下垂、血液流通。
蹲在地上的时候他就能将岑有鹭的手举到自己眼前,岑有鹭这只手被他捂得格外暖,仿佛一只受热融化的香膏,被他烘出了几分暖洋洋的香气。
尚清发誓,一开始他只是想仔细闻闻这是什么味道,无形的气息却在冷空气中凝固成了一根细细的绳索,在他脖颈上绕了一圈,像狗绳一样将他套牢,绳索的另一端则在岑有鹭手上。
这根绳索拽着他的脑袋越来越低,直至他的气息与岑有鹭的相互纠缠,若有似无地紧紧相贴。
你这是趁人之危。
他在心里谴责自己,挣扎着挪开头。抓着岑有鹭的手却并没有放开半分,动作谨慎而细致地轻轻摩挲,指纹填满岑有鹭每一寸细腻的肌肤纹理。
像贪财者抚摸金银、赌博者渴求好运,他如此的抚摸着岑有鹭。
不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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