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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悲哀地想着——
他完了。
崔锦之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让他心甘情愿地陷入这场名为虔诚的沼泽中,恨不得将心都掏给她。
丞相此刻连骨头缝都透着疼意,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的抱法,轻呼一声,吓得少年连忙撒开了手。
她心中软的要化开一般,想要摸一摸少年的脑袋,可实在疼的要命,最终还是放弃了。
少年眼角余光瞥到崔锦之的动作,背后的尾巴摇的更加欢乐,他忍住想要顶着一头毛茸茸就往她怀里拱的欲望,最后只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哟。”杜怀舟端着两碗药推门进来,重重地搁置在木桌上,黑苦的液体微微晃动,阴阳怪气道,“丞相大人这尊大佛终于醒了?”
崔锦之虚弱地笑了笑,又轻咳着开口,“这几日……多谢先生了。”
杜怀舟颇为傲娇地哼了一声。
祁宥则小心翼翼地端起药碗,试了试温度,扶着崔锦之瘦弱的背脊,将汤药喂了进去,又仔细地擦去她唇边的水痕,才拿过自己的药仰头一口喝干。
杜公瞥了眼祁宥一副照顾新媳妇的模样,心底暗骂了句没出息,又为两人细细把过脉,沉吟一会才道:“没什么大碍了,就是气血两虚,我开个新的方子来。”
他一边手下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边冷声道:“你这个徒弟,血流的都快成人干了,还装的若无其事地守在你身边。要不过我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他怕是还得同你一起下地府……”
“杜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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