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除了绣娘之外,头一个为他做针线活的人。
他居于高位久了,心安理得的接受旁人的服侍和讨好,并不知晓这一针一线之间藏纳着多少心血和汗水。
如今将那绣绷握在手心,体悟到凹凸凸起的痕迹,恍惚间仿佛瞧见了婉竹安静地坐在临窗大炕上,为他穿针引线的模样。
他心里划过些异样的涩感。
也正是在这时,躺在床榻上的婉竹再度说起了胡话,先是一声如小兽低鸣般的泣音:“娘。”
哽咽着的、带着浓浓哭腔的一声呼唤。
齐衡玉放下了手里的绣绷,起身走到了床榻边上,便见婉竹柳眉微颦、眼角垂泪,素白的小脸上写满了无措与惊慌。
“娘。”她再度哽咽出声,即便是在梦中,泪珠却也如潮般从眼角涌出。
齐衡玉不知怎得心口闷闷得发紧,他立时吩咐容碧,“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他又破天荒地发起了善心,拿帕子替婉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爹爹,别打我了。”
“婉竹好疼,身上好疼。”
她梦中的呓语不断,哽咽着的痛呼声如锋芒毕露的银针一般,一下下戳进了齐衡玉的心中。
作者有话说:
怜惜是男人动心的基本条件。
婉竹小可怜~后面我一定要安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