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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齐衡玉心情不善,懒怠与这些奴婢们多话,连叫起的话也省了,一径走到了镶云石架子床旁。
婉竹正面色通.红地躺在床榻之上,烛火摇曳,他只能透过朦朦胧胧的帘帐去勾画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形。
他想,今夜被愁云惨雾笼罩着的他无处可去,也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能避来这竹苑躲一躲是非和闲言碎语也是好的。
齐衡玉扫一眼病容满面的婉竹,便出声问容碧道:“你们姑娘怎么突然病了?”
容碧战战兢兢答道:“今日晨起时姑娘就发了热,关嬷嬷要去请大夫,可姑娘说她能撑得住,不必这般大动干戈。到了晚间便说起胡话来了。”
这话一出,齐衡玉霎时想起了昨夜他肆意妄为的行径,和婉竹虽然不愿,却不敢推拒的模样。
她应是在那个时候染上了风寒。
“你们姑娘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性子太胆小。下次遇上这样的事,全由关婆子做主就行。”齐衡玉说罢,便往临窗大炕上一坐。
婉竹的针线箩筐还放在桌案上,齐衡玉挪挪指尖就唾手可得,他便也拿过来瞧了一瞧。
那针线箩筐里正摆着一个绣绷,上头缝着墨竹纹的花样子,取的是“节节高升”的寓意,一看便知是要做给他的活计。
齐衡玉自小到大的穿戴之物都是由府里的绣娘缝制的,李氏不善女工,从没有为他做过一针一线。
杜丹萝就更不可能了。
是以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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