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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您是一样的人,与您的侄儿也是一样的人。都是一样的人,又何必要磕头?”婉竹道。
她与旁人唯一的不同,便是靠着这一身皮囊成了齐衡玉的外室。
说到底也只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罢了。
为了成为堂堂正正的人,她还有许多的路要走。
婉竹说这话时已敛起了笑意,水凌凌的眸子里烁着热切的光亮。
邓厨娘拍了拍她的柔荑,觑一眼厨灶间外空无一人的廊道,便压低声音道:“剩下的干菊花都被我收在靠窗的那个瓷瓶里了。”
只是她到底惧怕这等以次充好的事会被人察觉,说话时便左顾右盼,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婉竹见状便闻声劝解她道:“您别怕,菊花也能清热解火,喝下去对人没有半分坏处。”
不过是少了行气活血的功效罢了。
可这等时节又该去何处寻旋覆花来?她没有这样通天的本事,不得已,婉竹只能用与旋覆花极为相似的菊花来熬汤,加了枸杞、红枣与冰糖,便也喝不出菊花原本的味道。
至于齐衡玉午膳时的怀疑,她半点都不放在心上。
齐衡玉其人,是活在钟鸣鼎食世家里的世子爷,见过的阴私算计应是比她吃过的米还多。
要想走进他心间,岂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晚膳前夕,齐衡玉总算是瞧见了消失许久的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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