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现在言树苗打完针抽噎着睡着了,病房里不止他们父子,另外两张床的患者和家属不时发出窸窣的动静,言惊蛰才像是缓缓地活过来,摸摸言树苗唯一漏在纱布外的一点点手指尖。
言树苗是被暖壶里的开水烫伤的。
想到他被烫伤的原因,言惊蛰一点点躬起羸瘦的后背,揪着心口将脑门深深地埋在膝盖上。
因为姐夫那些话,这一整个白天,言惊蛰心里都不太好受。
到了平时该回家给言树苗做饭的时间,他也没好意思立马走。正好有个客户想看房,言惊蛰犹豫了一下,决定跑完这一趟再回家。
就是这一趟,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独自在家的言树苗饿坏了。
他想给自己泡一碗方便面,暖壶里是中午刚灌满的开水,他举不动,手一滑,被浇了一胳膊。
租房在一所老小区居民楼的三层,言惊蛰刚走进楼道口,就听见尖锐刺耳的哭声。
他心里一慌,三步并俩地往上跑,有两个邻居被哭声引出来,正站在他家门口拍门。
“你家小孩吗?”邻居看见他就说,“哭了都该有十分钟了,怎么回事啊?”
言惊蛰顾不上接话,喊着“言树苗”急忙开门。
“爸爸!”几乎是同时,言树苗尖叫着从屋里扑出来。
言惊蛰看见他满是水泡的手,滚在地上的暖壶,满地飘着热气的开水,以及桌上打翻的面碗与调料包,就像被人照着后脑勺,“当啷”砸了一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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