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糖:“吃糖。”
被姥姥拿好吃的喂着,又有大舅家的表哥陪着,段从转头也把袜子的事儿给抛在了脑后。
一家人直热闹到吃完晚饭,段从吃太多了得去卸卸货,结果家里的卫生间被表哥给占着,瓮着嗓子赶他去街上的公共厕所。
“你跟在里面炸鱼雷似的。”段从踢踢门笑话表哥一句,揣上卷纸往街上跑。
等他肚子通通畅畅地从公共厕所晃悠回来,远远就看见有个人影,在姥姥家门口的路灯底下转。
段从以为是表哥想藏门口吓唬他,也没细看,贴着墙根猫过去,“哈”一声就扑过去圈人脖颈,半真半假地往地上掼。
“想蹲我?”他洋洋得意,还在表哥脑袋上连搓带揉,掐腮帮子。
人影被他吓了一大跳,叫了一声,攥着他的胳膊使劲往外挣。
意识到偷袭错人了,段从赶紧松开手往后退。县里街道昏黄的路灯底下,言惊蛰转过头,乱蓬蓬的头发底下,瞪着一双惊慌的黑眼睛。
像泡了水的黑葡萄,瞬间就与去年冬天那双眼睛重叠在了一起。
段从一愣,不好意思地咧咧嘴:“我以为是我表哥想猫在这吓我……对不起啊。”
言惊蛰确实让他吓得不轻。
下午知道段从回来后,他就在段家院门前远远近近地转悠好几遍了,听着里面一家人欢声笑语的,不敢从正门往里看。
“大晚上你在这干嘛呢?找我玩?”段从道完歉就松弛下来,往前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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