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把那狐狸尾巴给露出来了。
因果动也不敢动,他左臂的盘蛇在她眼里就好像真的从他手臂上缠绕着立体了起来,张着血盆大口钻出分叉的蛇缠住她的舌头,让她一个字都溢不出来。手从她的脸庞,逐渐向下,按在她颤抖的肩膀上。
“好好跟你说你还偏要这样,”他看着还是原来的无害模样,但事实上无形的蛇尾已经把她捆缚至全身麻痹,“病成这样也不想去医院,还想自杀,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对了,因为这才是忠难。
他总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总是用看着世界上最恨的人的眼神看着她,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做这个不让她做那个,她想好好亲近他又被他摆着臭脸,只有陈敏来时才会装成好哥哥的温柔模样。
把她推下楼,从冷眼望着她的身体抽搐到离去,一直到确认她没有死亡的前一秒钟,都没有任何悔恨,而就在得知她没有一命呜呼的那一刻,他又要带上那恶心的面具恳求她的原谅。
“因果,我难道还不够随着你来吗?”他看起来很失望,“我什么都由着你了,都让你割了我的手了,你为什么还想死啊?”
他终于装不下去了!他终于——哈哈!
因果突然扯着嘴角笑了出来,忠难一脸看着怪物一样的表情看着她,她才刚刚笑出几声脸上迎面而来一个巴掌给她打偏了脸。
“啊,对不起,”他的道歉终于不再惺惺作态地可怜人了,“但是你这里就不该笑。”
她半边脸一下就起了红印,但她就是愣愣地,头发黏在脸上显得更为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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