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低头咬了一口硬得跟石头似的饼,佯作不经意地说道:“到处都打仗啊......”
这句话属实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了,凑在一起的小卒们都“嗡嗡”声地讨论开了。
“可不是嘛......打个没完......”有人抱怨道,“家里的地都荒了。”
有人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道:“同样是打仗,咱们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听说临安那边打得也凶,但好歹是热闹的地界,有点油水......”
听到这个,也有人来劲儿了,附和道:“是啊。哎,你听说了吗?说是投奔济王旗下,不管大头兵还是伙夫,先发一个月饷银......”
抽气声此起彼伏,颜澄动作顿了顿,又故意问道:“济王?济王是谁?”
“济王你都不知道?”这人声音压得更低了,神秘兮兮地说道,“济王就是从前的太子!听说他是被冤枉的......”
小卒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天,说道:“被冤枉的。”
君臣父子,皇家秘辛,这些小卒聊起来头头是道,仿佛是昨晚躺在皇帝的榻下听来的,颜澄听入耳朵里,只觉得滑稽。一哂之后,又颇觉造化弄人。荣王费尽心思弄来的皇位,看来也坐得不稳妥,也不知是谁,能笑到最后。
再往后听,也听不出什么了。他算是知道了,原本的江北守备军,抽调了不少去镇压周边零零碎碎的乱军,按下葫芦浮起瓢,没个停的时候,损耗颇多。为了这回解魏州之困,临时征了不少兵,勉强凑齐了八万。
他将这个情况告诉秦寒州,秦寒州长长吐出一口气,觉得心里越发堵得慌。
“前哨探不到狄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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