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他。
现在终于把糖给他了,长宁这样想道。
被他这样盯着,谢燕鸿不由得又想起刚才的亲吻来,再想想,又想起在京师时的事。在太子的宴席上,喝多了酒的那一次。
仿佛受到了蛊惑一般,谢燕鸿又将头低下去一些,贴上了长宁微张的嘴唇。长宁伸出手,摁着谢燕鸿的后颈。
谢燕鸿几乎要浑身颤栗起来,不知道为何,同样是嘴唇舌头,触碰起来竟这样不同。他近乎迫切地触摸长宁硬朗英气的五官,摸到他的颈脖,摸到他脖子上还系着的、早已褪色的五彩百索,顺着百索往下摸索,能摸到散发着热气的胸膛,鱼形玉佩正贴在胸膛上。
前路未卜,后路难退。
这让谢燕鸿前所未有地眷恋眼前触碰到的温热,在这个远离家乡的破旧马厩里。
长宁觉得脑袋越发刺痛起来,柔软香甜的唇舌抚慰了他的痛,又加重了他的痛。
他想起了更多——那是一片火海,火舌燎着了他的衣摆,有人将他从一片火海中推出来,他感觉到一阵难言的悲痛,比硬生生把肉从身上撕下来还要痛。有人影被火舌吞没,他从狭窄漆黑的甬道逃走,后背的伤口从肩胛裂到腰际。
他疼得呻吟出声,猛地将谢燕鸿推开。
谢燕鸿连忙抱住他的脑袋,焦急地问道:“很疼吗?”
很疼。
长宁说不出话来,脑袋很疼,五脏六腑都疼。
谢燕鸿手足无措,焦急欲哭。幸好,渐渐地,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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