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房间里静的只剩下纸张翻页的声音。
储西烬睡的并不安稳,没多久便开始第一轮发热,贺年把毛巾用冷水打湿,又拧干敷在男人额前,每隔五分钟换一次,后半夜好不容易退烧又开始发冷。
台灯还亮着,贺年轻手轻脚睡到床榻上,和储西烬面对面躺下,摸摸他的脸颊,又摸摸他的眼皮,最后拥住男人钻进他怀里。
大概过了一分钟以后,储西烬寻着热源,接着手臂环住贺年的腰,隔着绵软布料感受到皮肤的温度。
他又开始做那个奇怪的梦,但却并不排斥,甚至有些眷恋梦里的美好,就好像从无尽的焦躁愤怒中窥见了一点光。
第二天早上储西烬先醒,头脑中的钝痛已经退去,刚要起身就被怀里暖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下巴,有点痒,昨夜的记忆回笼,不知道是不是跟梦境有关,他侧了侧稍稍有些僵硬的身体,头一回有点不知所措。
窗帘缝隙射进来朦胧光线,贺年睡的安稳恬静,密密匝匝的睫毛搭在一起,他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少年软软的脸颊,好像还能闻到淡淡的沐浴乳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