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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班馥抬眸看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没想到能在此处巧遇同乡,妾身有礼了。”
苏子虞温和一笑:“苏某与姑娘也算有缘了。今日游猎略有所获,既如此,若姑娘不弃,且将此物赠与姑娘。”
他招手,身后的侍从便从一个竹篓子里拎了一只咽了气的死兔子出来。
苏子虞笑望着班馥,悠悠道:“雪兔之毛难得,如今天气渐冷,正是适合裁作圈领。”
雪白的兔毛上沾染着刺目的血迹,随着侍从拎着兔耳伸到面前动作,兔身上又有血珠滴滴答答往地上淌落。
班馥定睛一看,只觉得一种恶心之感在胃中翻涌,她干呕一声,连话都来不及说,就急忙捂住嘴往外跑去。
苏子虞怔然道:“鄙人失礼,未想到姑娘怕这个……”
他向元君白及长公主告罪。
元君白冷着脸盯了他一眼,跟长公主说了一声,快步追着班馥出去。
班馥正抱树干呕。
她还没有用食,自然是呕不出什么,但是口中却泛了苦。
朝云扶着她,为她顺着背:“昭训这是怎么了?可要唤医者过来?”
澜云宫内请了一个医者长住此处,日常仅是看顾调理长公主的身体。
班馥白着脸摆了摆手,无力道:“我无碍。”
元君白阔步走来,见她靠树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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