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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吗?”丁昭问。
程诺文近乎失语,他暂时失去了知觉。
“这里。”
丁昭手按到他胸口,“呼吸不上来,动也动不了,有人敲到你心口发麻——被伤害就是这种感觉。到最痛的时候,你还会觉得那么难过,不如不要活着好了。”
程诺文心跳变慢,丁昭收回手。
“伦敦回上海的十四个小时,我就是这样过来。所以你想我怎么做,程诺文,要不你告诉我吧。”
那只手送他下游泳池。真正的窒息原来是这种感觉,喉咙挤不出一个字,他似乎成为那张纸的碎片坠入海中。
程诺文的十分钟,弥补不了丁昭的万分之一秒。
对不起。对不起。心中说过无数回贬值的道歉——没用的歉别道。他曾经多次告诫下属的这句警示,如今全部回报在自己身上。
远远传来声音:“小昭?”
有同事喝多出来散步,见到沙滩上的两个人。月光单给丁昭一束,他伫立,看向对面重新落入阴影的人。同事瞧不清,试探着喊:“小昭,是你吗?旁边那人谁啊?”
接着疑惑问:“在打架吗你们?”
丁昭给那边挥挥手,意思我们没事,将同事赶走。
他低头看手上的水瓶,慢慢剥去上面的塑封纸。
“程诺文,你感情上生病,换一个人,可以同情你,但我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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