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贩卖机,他回到程诺文面前,垂眼俯视。
海边的审判场,祈盼缓刑的罪人,阵阵浪声似钟声。
“有胃溃疡就说,不能吃辣不能喝酒,说啊。念得好听,‘表达真实需求’,你现在又在搞什么?说得到做不到那一套?”
“不是,”程诺文怔了怔,“一点点没关系的。”何况是帮你。
丁昭一句脏话咽回去,“还骗我?现在要有人出来看到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打你。”
“你要是想打我也可以。”程诺文立即说。被揍一顿,他欢迎。
“打死你有用我早打了。”
“……”
多说多错,他默默捡起矿泉水,拧开瓶盖。
丁昭冷不防问:“徐家汇的天主教堂,你是那么想的吗?”
是。程诺文匆匆喝两口水,慎重地将纸递给丁昭。酒店配备的白色信纸,密密麻麻全是手写字,折痕多,汗水沁湿不少地方,晕开一团团,字体如尸体,乱葬岗一般。
丁昭借着月光速读一遍,开头两段,如程诺文念的没有差别。
他抬头,很快地看了程诺文一眼。
程诺文以为他想提问,心里还在悄悄准备,却见丁昭面不改色将那张纸撕个粉碎,手一扬,全都扔进海里。
大自然最无情,一个浪打来,将凝聚某人三天的心血尽数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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