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摸了摸手里的纸:“爹爹真以为我回来喻家,什么也不做么?我有爹爹的转运私盐的罪证,纸上所抒一一尽是。可你?要是杀我灭口,立马,这罪证就会到官家手上。”
喻潘盯着她,从?没?觉得一张娇美乖巧的脸,能做出这么毒的事。
他心头恨极了,恨不能活活掐死这个女儿,却只能死死盯住,冷笑:“我若有难,整个喻家都要亡,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
“上马车离开扬州之时,我就没?想过独善其身。”
她看他,好像在看个陌路人。往日顺从?的这层皮被撕破,眼中有淡漠的厌恶。
她所有的不多,如今只能跟喻潘比,比谁更豁的出去。毕竟喻潘这等人,重家门脸面?、重门第?仕途高于一切。
“爹爹在乎一家子?弟的性命,可我不在乎啊。他们于我无恩无惠,我又干他们何事......我只念给我娘报仇,姝儿一条草命,已经没?有不敢做的了。”
喻潘胸口积恼,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此时,忽有小厮在屋外道,主君,姑娘回来了!
喻潘没?应,外头的声音又高不少,吵得他脑袋嗡嗡。喻潘含怒大喝:“回来便回来了!让她在外候着!”
他目光生冷犀利:“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才能放过?”
喻姝说了句你?的命,只见?她爹双眼倏然瞪紧,脸色苍白而艰难。
“你?当年为美色娶她,进家门后又薄待厌弃她。她要和离,你?不肯,为着那做官的假清名偏要休妻,又贪图财她的嫁妆,硬给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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