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枪击,身上有数量不同的弹孔,死后被埋在雪层之下五六米深的冻土里,就在季庭屿和贺灼曾藏身的防风洞中。
其中死状最凄惨的,就是当日向他们透露队伍内部有奸细的那个人。
身中三枪,脖子被齐根砍断,脸被削平,舌头也被挖走了,和他的头颅一起,一左一右攥在他自己的手心里。
这是西方一种教派用于处决叛徒的极刑,季庭屿明确地知道威廉曾经是那个教派的信徒。
他根本不怕被季庭屿找到证据,甚至就连这个防风洞里的三具尸体,都是他特意留给季庭屿的大礼,旨在向他宣告:早在你们当初挖下这个洞时,我的人就已经渗透进了你们内部。
这种感觉就像知道骨头上爬了一条恶心的蛆,无时无刻不在窥探着自己,却没办法将他拔除。
回程时山谷里阴天了,大雪在来的路上。
整个队伍都跟着季庭屿陷入了低气压。
他坐在牧马人后座里,一言不发。
风从窗外裹挟着刻薄的寒意吹进来,一根一根拂起他耳尖暖橘色的绒毛。
身后传来窸窣的动静,一只温热的大手搭上他的肩颈,沿着手臂滑下来,盖在他略小一号的手上
季庭屿笑了笑,低头把脸埋进他温暖的掌心里。
独属于贺灼的味道丝丝缕缕,如藤蔓般缠绕。季庭屿的鼻子就像呛了柠檬茶,又酸又麻。
“在害怕什么?”贺灼用指尖捋着他的发丝,声音很轻很轻,如同山风送来的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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