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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怀月在睡梦中惊惧地一抽,脚底踩空惊醒,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境。黑暗中飘浮着一团很暗很暗的光,得眯着眼睛凑近才能看清,那是吞了一肚子噩梦,正被黑雾包围的梦貘。
梦貘?
凤怀月瞬间清醒:“你怎么又偷我的梦!”
司危道:“因为你先踢醒了我。”
凤怀月觉得这是什么道理,我踢醒了你,你就能理直气壮拿我的梦吗?于是伸手去抢,但哪里能抢得过。梦境中一团黑雾正在一口一口地吞噬着溟沉,血淅淅沥沥地流淌下来,而那团黑雾也就逐渐长出了溟沉的脸,它挺着高高的肚子,露出满嘴鲜红的牙。
司危浓浓不悦:“嗤!”
凤怀月嚷嚷:“我都做噩梦了,你还在那里嗤!”
三更半夜,离家出走的戏码不是很好上演,于是他只是象征性地裹起被子往里一卷。司危倒是很宽容大量,俯身过来,用指尖一点一点蹭他额上的虚汗:“放心,不会是那团黑雾吞他,只会是由他来吞那团黑雾。”
“为什么?”凤怀月转过身。
司危道:“信我便是。”
信我便是。这四个字无论是被余回说出来,还是被彭流说出来,凤怀月觉得自己都会甚有安全感,但换做眼前这个,就再说。
司危皱眉:“你又在噘什么嘴!”
凤怀矢口否认,我没有,啊啊啊救命!
但并没有人能救他。翌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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