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却一年都没有缺席过年集,他坐在周禀的肩膀上和其他普通小孩一样度过了自己天真烂漫的童年。
尽管扶苏不敢说,周禀也不敢承认,可他们之间,的的确确不止君臣。
名为师兄弟,可实际上既有师徒之情,亦有父子之情。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扶苏浑身颤抖,紧紧抱着周禀冰冷的尸体。
他不知道为什么周禀会死,明明半个月前周禀还告诉让他在战场上保护好自己啊,为什么在战场上领兵的他还活的好好的,周师兄却死了呢?扶苏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会死,他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也曾在深夜想象过假如自己要死在战场上,那一定要在临死之前再杀两个匈奴,不能丢了大秦的脸面。
……可扶苏想过自己会死,却从未想过周禀会死啊。
这一刻,扶苏甚至想,为什么周禀不先逃走来找他呢?逃跑固然不光彩,可周禀要是逃跑了,那他就不会这样的痛彻心扉了。
这个念头只存在了一瞬间,下一刻,扶苏看到了赵不息放在周禀身侧的那个匈奴人首级,那个匈奴人的头颅上,左耳只剩下了半只,另外半只,则被他怀中的尸首死死地咬在齿间。
临死之际,他的师兄依然咬下了敌人的一口血肉,死死不松口。
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这是《论语》中孔子所说的话,而《论语》,正是扶苏的开蒙书,这本书是周禀抱着当年才四岁的小扶苏,一字一句教给他的。
他的师兄,这样的铁骨铮铮,一辈子都没有违背过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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